隨著新聞媒體廣泛的報道,《焦點訪談》、《東方時空》、《人民日報》海外版、《今日中國》等,向國內外介紹張栩的事跡,於是來自國內外四面八方的信件不斷飛來,我只好不停的寫回信。白天要照顧張栩,只好用晚上時間一一回信,還有很多人索要那本《上帝在哪裡》新書。
譯書的稿費只給了參仟貳佰元,我們用這筆錢買了四百本書,全部送給了親朋好友及國內外的朋友們。後來只好從我的工資裡拿錢從北京買書,分送給要書的朋友們。
有一封來自廣東省的信,那是一名高中生,他叫侯文英。於由家境貧寒,考上大學確湊不上學費。他來信向張栩訴說了自己讀書的艱難,看了信後,張栩對我說:“媽,你把買書剩下的500元稿費給侯文英寄去吧。我們幫不了他大忙,這是我的一點心意。”過了不久,他來信了,感謝叔叔在這種情況下還幫助他,表示一定好好學習,不辜負叔叔的希望。
還有一個女孩,她是黑龍江某市人,她在《焦點訪談》節目中看到了張栩,於是經常寫信、來電話表示要來鞍山一輩子照顧張栩。有一天她真的來了,那是冬天裡最冷的一天,早上六點鐘有人敲響病房的門。我打開門一看,是一個二十四、五歲的女孩,身穿皮大衣,頭戴皮帽,手裡捧著一束鮮花──一束已經凍得硬硬地、低垂著頭的玫瑰花,她是從黑龍江一直捧到鞍山,我馬上意識到這就是那個執意要照顧張栩的女孩。我熱情地接待了她。
後來得知她是從家裡偷偷跑出來,父母不知道,我們一方面對她的執著愛心表示敬佩;一方面,我們婉轉地表示,不能這樣冒昧地接受她。當天晚上我就送她回家了。後來她又來了幾封信,最後一封信中一句話也沒說,只是在整篇紙上畫滿了一顆顆紅心。
這個善良的女孩,直到今天我還在想念著她。
